在華人文化中,家庭關係講求孝道,並以尊卑順服的方式進行孝道的實踐方式,如晚輩尊敬長輩,女性尊敬男性;並以從夫居作為家庭生活方式,因而女性結婚後,多與丈夫的父母同住,而這個家庭的意識形態是順服公婆長輩、以夫為尊、媳婦為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之家庭結構,這也讓女性在嫁夫為媳時,成為夫家當中地位最低者-公婆之下的晚輩、低於丈夫的女卑、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。
在男主外、女主內的家庭分工模式中,住夫家的女性易備感艱辛,從家務勞動到家庭照顧,被期望媳婦需承襲婆婆照顧家庭之責,照顧夫家的生活方式,也被期望需從婆婆身上恭順學習,複製婆婆照顧家庭的方式,也因這過程對初為人媳的女性而言倍感艱辛,因而當其經歷三十年,媳婦熬成婆時,在兒娶妻時,會再將這套結構再製於新進的媳婦中。
這種循環結構讓婆媳衝突陷入惡性循環,可嘆的是,身為兒子丈夫的男性,在這場衝突中多選擇迴避與無視,婆媳關係的成立來自於女性與男性的婚姻關係,孝道的家庭文化讓丈夫的母親與妻子也有了文化上的身份、道德與義務,當熟悉母親與妻子的男性,不積極主動溝通、協調、處理兩位對彼此不熟悉的跨世代女性之衝突時,婆媳問題將會一直成為每個家庭無法與難解之困境。
本次演講以阿德勒的自卑情節來看男性的處境,並為男性提供可以緩和婆媳衝突的方法;首先文化中的男尊女卑,讓男性從小易成為家庭內受母親溺愛的對象,享有母親所提供的家務勞動與照顧服務,這種溺愛將會讓男性依賴這種寵愛與服務,而沒有辦法產生突破現況的勇氣。
同時這種照顧關係不會因男性有婚姻而有所改變,反而易變成由其妻子接手其母親對他的照顧之責,當妻子要求男性共同付出,而非承接其母親照顧之責引發婆媳衝突時,男性易因害怕失去母親的溺愛而以孝道之理說服妻子順服母親,並在這過程中以「溝通者」的身份自居,這種溝通通常是一種要求妻子服從母親的勸服,也讓婆媳問題與心結藏入更深層的怨懟中。
以阿德勒的觀點來看,男性在婆媳衝突的過程中,需克服因母親溺愛而養成的自卑情節,多與他人交流想法,以勇氣改變生活方式,承擔更多家庭勞動與照顧責任,不讓母親與妻子在家務勞動與照顧工作分配中爭執,以符合母親與妻子權益的方式進行協商,以減緩家庭中的婆媳衝突與建立良好的母妻關係,建立起良善和諧的新家庭互動模式,達成家庭和樂之生活。
關鍵字: 婆媳衝突、男性溝通、母妻關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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